她並沒有遺忘陪著她的打刀。回眸一笑,她輕輕握起他的手,卻隨即皺起了眉頭。
女性涼涼的手,摩娑著粗糙的大掌:「阿龍你好冷,衣服穿夠嗎?為甚麼比我還冷呢?」
他淡然應道:「可能因為我本來是刀。」
兩秒載入,她才喔了一聲,解讀到他的意思。
「可是,你現在這身體是人呀!這樣不行。」她脫下身上的毛毯蓋到他身上。
他面不改容,一手扣住她的腕,將她牢牢地裹到懷裡,一起包覆在毛毯下。
厚實的嗓音灑在她髮頂:「這樣比較暖。」
* *
積雪愈來愈厚,臘梅的芬芳也被寒流淹沒。
即使緊緊鎖上了門窗、披上了毛毯,冷風如陰險的手裡劍,仍能找到空隙鑽進室內、衣襟內,叫她混身一抖。
在她吸著鼻子、拿出鼻炎藥的同時,藥研藤四郎捧著一壺熱花茶來找她。
「大將,花粉症又發作了嗎?」
「天氣冷,沒辦法,也習慣了。」她急不及待地圈住散發白煙的杯緣暖手,花茶香氤氳她的微笑:「還好今天不算嚴重,放心。」
他清楚她的身體狀況,一絲冷風也能令她受涼。誇張起來,她就算吃過了藥,仍避免不了一整天不停打噴嚔流鼻水,連眼睛也紅腫發癢。
她自嘲那模樣很醜,像極了一團人面魚。藥研並不覺得好笑,看著他的大將那麼辛苦的樣子,他心裡只有難受。
他坐到她身旁,把身形相若的她抱住。
「等等、藥研你這樣……」
「雖然我是短刀,可是比一些身軀大的刀都要暖啊。」
他說得沒錯。他的體溫緊貼著她,比某人抱著她的時候更暖。瑟瑟的鼻子也開始舒緩了。
這叫她怎麼抗拒呢……因為真的好溫暖、好舒適呀……
* *
大俱利伽羅扯出本體就揮過去,釋出的殺意比暴風雪的冷更刺人骨髓。
短刀的反應自不會輸,藥研藤四郎避過的同時,不忘先護住懷中的女孩,再拔出本體備戰,整套動作一氣呵成。
兩個男人幾乎是同一時間開口。
「放開她。」 「你冷靜點。」
「別老是趁我走開的時候騷擾我老婆!」
「你剛才這樣很容易誤傷到她。」
「所以我叫你放開她!」
「你不先放下刀,怎叫人放心!」
比起冷,審神者此刻最強烈的感覺的是頭痛。
「(掙脫退開)你倆要單挑請到本丸外,打完才好回來。」
沒良心der審。* *
08/12/202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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